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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的清晨帶點淡咖啡色的氛圍

我習慣性的來到瀛苑旁練太極 風有點涼 幾株老松忘年地婆娑起舞

陰沉的天空 空氣中瀰漫著昨晚留下的淡霧

一切都是那麼美好

只是早餐後 胸口似乎又被難纏的"它"所束縛

鬱悶難受

[你怎就忘不了呢?你不是已經燒掉了嗎?]瑞森皺起眉頭說,

[是,我的確燒掉了它.但當我再度遇到類似的情境.它就瞬間又出現了]

[它怎會出現呢?我記得上次以經幫你燒得很乾淨了...說不定只是你自己想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幻覺罷了!]

[不,它是以我所不能認知的方式存在的.而我只是燒了我所能認知的部分,但不能認知的部分卻能分裂出能認知的部分重新存在於我的胸口,一樣的重量,一樣的位置...]

一隻小松鼠從我們前方靈巧地跑過去
正如他幾天前 或 幾個月前 的某個我不在此地時 牠跑過相同的路徑
牠無法改變這條路徑 那是牠的認知中 最熟悉 最直覺的反應 ...

瑞森看了那隻小松鼠後 回頭以帶點鄙視的眼神望著我
瑞森似乎已經知道
我正被那股鬱悶 壓的悲憤難鳴...

[我似乎無法理解 你居然被不能認知的東西所戲弄著 就像被玩弄於掌間的小螞蟻一樣
在自己的二度空間中 被三度空間的生物把玩]

我無言以對 瑞森總是能很清楚的把事情翻譯成邏輯所能解釋的東西
它的確以那樣的方式困擾我許久
以嫉妒為食糧而生活在我的胸口
就在喉節下方距離兩個手掌寬的地方

[既然燒不了它 那就用剪的吧!]

[剪?]

[我等會將鑽進你的胸口 把它剪小一點 這樣你就會感受到不同的它 ]

[但它還是存在阿!它一樣壓迫著我 這有什麼用嗎? ]

[雖然它只是改變 但將不再是原本的樣貌 等你和它都習慣了這個形狀後 我再幫你剪一些]

我不解的表情被瑞森看到 瑞森以充滿關懷的眼神看著我 搭著我的肩膀 耐心地在解說一次

[我想 如果直接燒掉 它會又不知不覺地完整回來
那我們就用時間來和它磨 剪掉一些你所能認知的
然後讓它慢慢習慣這個形狀 然後越剪越小 到最後 就算燒了又跑回來時
也不會像原本那樣壓的你如此痛苦了...]

我似乎有點理解瑞森的意思了
於是我用力抱著瑞森 以無比堅定的信念把瑞森擠入我的胸口
然後慢慢把瑞森帶到 "它"所存在的位置
過沒多久 瑞森告訴我那邊一切都按照計畫走 要我別掛心

一個人走回宿舍的路上 我突然對已剪掉的它有點不捨 畢竟
原本的形狀是最初的生命意識所建構的 是理想的形狀
如今 變形的存在 似乎預告著一種深藍色的結果

但是 瑞森是我最信任的朋友
瑞森是那樣義無反顧地陪我走到現在
我們是一體的 如純白色般的堅定
不論過去 現在或未來...

而我也很清楚
如果瑞森不幫我 或 我不聽瑞森的話 它可能會無限擴大
甚至將我吞噬

太陽緩緩地從山頭升起 站在宮燈大道的海豚旁
我看見波光粼粼的淡水河
正愉悅地閃爍著...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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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WAISHIN BO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